【名柯|快新】今夜有雪

*二十三岁快新,表面宿敌其实共犯设定,一次夜半私会。

*短篇,一发完结。

*借大衣梗来源于我前一篇快新的最后一组诗:十四行诗

@酸奶斑马纹蛋糕 点战损梗,感谢小可爱的文包与漫包,吃的很满意!

 

 

请不要介意我身后的追兵,

今夜有雪,

我只想向你借一件大衣。


 

玻璃不堪重负,碎裂一地。

落地窗前天地银白,飞雪与寒风一同灌入龟裂的窗户。炫目的闪光弹落下,兵荒马乱的警察只能看见夜幕中远去的雪白背影。

 

正是东京时间十一点三十分。

 

二十三岁的警界救世主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像是从酒会中离去的名流,甚至还把自己顽固的发梢压了压,显得年轻有为。数年前,他因为黑衣组织之案告破一脚踏入警界,家境优越,人脉众多,又有成名大案傍身,自然平步青云。身在警界,身不由己,他自然也有了些不得不参加的场合,譬如今日的酒会。

 

基德作案的消息传来的很迟,但足以让被灌的头晕脑胀的名侦探如逢大赦,礼貌地拒绝了想给他介绍对象的警界大佬,然后一点也不精英范地爬上警车,如往常一样发挥劳模精神,当了搜查二课的救火队员。

 

“工藤君……”在中森警部对基德的持续谩骂中,警察一头两个大,前来询问情况。

“基德跑了。”黑发的青年沉稳而冷静,整理衬衫时的动作优雅而不失风度,他将最上面一颗纽扣扣好,把那莹白色的锁骨遮住,动作自然。

 

工藤新一看向大厦之外,远处隐约有一个滑翔翼的影子,他面色淡然,宣告着此次的无功而返。他把宝石裹在干净的白布中,交给中森警部,然后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大踏步地离开。

 

在转身的一刻,寒风呼啸,冬雪猛然侵袭他的背后,一阵透心凉。

工藤新一酒意上涌,困倦至极,于是心里腹诽:“这鬼天气还跑出来作案,冻死你算了。”

 

正操纵滑翔翼的白衣怪盗莫名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一下下巴,没心没肺地想道:“一定是有人想念我。”他笑着,把所有警察甩掉后,愉快地调整了方向。

 

不远处的屋檐上,瞄准镜如恶魔的眼睛。猎人终于捕捉到了机会,端起了狙击枪,瞄准。

 

砰——

 

 

 

 

工藤新一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自家大宅,对门的阿笠博士家仍然灯火通明。他心想,灰原大概又彻夜做实验了。顺便暗自祈祷,希望到时候倒霉的不是自己。

 

他把所有灯按亮,从一楼到二楼。整个工藤宅从黑暗中活了过来,不再蔓延着重重幽影。他把西服挂在衣帽间,然后很没形象地趿拉着拖鞋,穿着一件过分单薄的白衬衣走进浴室。他先是洗了一把脸,伏在水龙头前,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湿淋淋的头发,他看着镜子倒映着自己冷静的面容,却像是一个陌生人的倒影。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印记。

他从时光女神那里换取了数年岁月,又将其归还,留下的是一身坚忍与磨砺。命运在折磨他,让他从意气风发变得疲乏不堪。

 

被冷水一激,他彻底醒了。想要干呕,扶着盥洗池却吐不出来。这一次的酒会他又什么都没吃,却被一群带着好奇、嫉妒甚至恶意的人轮番灌酒,表面上捧他为“救世主”,实际却在议论他什么时候走人,然后皆大欢喜天下太平,要知道,FBI数次向他伸出橄榄枝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无论是善意恶意,他只能照单全收。与毛利兰分手后,更是甚少有人关心他是否吃饱穿暖。兰十分坦然,认为他们所求不同不如放手,可园子大小姐始终不能接受他们感情破裂,偶尔在这类场合遇见,别说提醒,不刁难他已经很仁慈了。

 

为了做成一些事,我必须变得不再是我。

 

曲意逢迎也好,屈膝隐忍也罢,无论是满口虚伪的谎言,还是戴着礼貌的假面。被诋毁,被妒忌,时时在刀尖上行走,和命运对垒,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做到,坚持住,黑暗一直都存在,而他能够刺穿他们的心脏……

 

直到把藏在暗处的人,一个不留地,全揪出来。

 

工藤新一抹了一把脸,把酒气散去,然后缓慢地扯起嘴角,挂上招牌的微笑,眼睛里有着星辰的余烬,疏离又冷漠。

 

钟声敲响了,正是十二点。

他疲倦地走到窗前,看着天地一片茫茫的白,继而垂下眼,在寒风中打开了窗户。

风雪涌了进来,一时间,在温暖的地板上留下湿痕。

 

工藤新一静静地站了片刻,终于觉得冷了,才去取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双手合拢,坐在沙发上蜷起身体。但是片刻后,他被酒精刺激的大脑又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至少他不能这样狼狈,今晚会有不速之客拜访。而他必须威风凛凛。

 

他挣扎片刻,把自己从沙发中拔出来,直起身。

窗棂被敲响了。

 

是风,是雪,还是彼得潘?

 

来者推开虚掩的窗户,裹挟一身风雪闯入,洁白的披风在凛冽的风中起舞,仿佛鸟的羽翼,夜的使者。而他半跪在洞开的窗前,身姿轻灵,身体笼下温暖的阴影。

 

“晚上好,名侦探。”装模作样的小偷这样说道。

 

关东的名侦探才骤然发现,基德弓下身,面色苍白如死,洁白的手套几乎被染成红色,他的肩胛处有一处子弹划过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

 

平日里优雅礼貌的怪盗,此时的声音竟然有些虚弱,他看了一眼钟,松了一口气道:“我没有迟到哦,不过路上出了点小意外。”他欲言又止。

 

救世主湛蓝色的眼眸映出他的整张脸孔,蓦然紧缩。

 

他们半个小时前以最意气风发的姿态见面,怪盗侦探皆是衣冠楚楚,他们进行顶尖交锋,谨慎地把握着分寸,然后颇有风度地道别。

 

半小时后,名侦探被酒精与疲乏折磨的狼狈不堪,而他却更惨一点,在风雪中飞行,差点被狙,躲过却仍然落了一身伤,最终两人在工藤宅的窗户边大眼瞪小眼。

 

午夜的客人已至,着一身冷雪与铁锈的味道。

 

“名侦探不至于见死不救吧?”怪盗见他沉默着不回答,开玩笑似的道。他的手臂在隐隐作痛,那是带伤操纵滑翔翼时过度拉伸造成的疼痛,而擦过他肩胛的子弹,留下了一片血痕,看上去严重的很。

 

“……等着,我拿医药箱来。”工藤新一按捺住自己即将涌出口的斥骂,沸腾的心绪忍了又忍,最终化为硬邦邦的陈述句。

 

基德眨了眨眼,看着黑发青年铁青的脸色,识趣地没有说话。

 

“脱衣服。”工藤新一取来医药箱,翻出了镊子与酒精,命令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他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隐忍的怒火,不是针对他,但是依然让人心虚不已。

 

怪盗基德甚至由衷地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审判,被拷在法庭之前苍白地为自己辩护,而工藤新一是唯一的大法官,生杀予夺,看他心情。

 

“我可以解释。”他虚弱地张了张口,又闭嘴了,他从工藤新一紧抿着的嘴唇,与晦暗的眼睛中看出了他沉沉的怒意。

 

“若你躲的稍稍慢一点,这枚子弹便能打穿你的脑袋。”工藤新一不悦道。子弹只是擦过,处理起来并没有太多难度。工藤新一用酒精消毒,然后剪断了纱布,裹在了赤裸了半个上身的基德身上,道:“你即使为了引人注目,也不该在这种被盯上的情况下,在这种天气出门作案!更让人恼火的是,你居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

 

“但是我躲开了。”基德舒展着肢体,劲瘦的上身上有着数个擦伤,有些已经成了淤青,更别提肩胛处的枪伤,只要碰一碰都痛。

 

“这是你足够走运。”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沉郁,“如果你下次没有这样走运呢?”

 

“那1412的案件便告破了。”基德耸了耸肩,他轻松地回答道:“我会尽量在死前销毁一切,不连累你的。我的那一份案件资料,你可以去江古田取,寺井爷爷那里,当然你不可以做危险的事,最危险的部分我会给FBI的,赤井先生会管着你。”

 

回答他的,是工藤新一猛然抓在他擦伤臂膀上的手,这让基德吃痛地叫出声来。

 

“喂,名侦探,你想谋杀吗?”

 

“你如果这么想死,我也不拦着。”工藤新冷冷地说道:“明明说好了,我在明你在暗,你的每一次冒险必须要征得我的同意,我会在现场配合你……”他唇齿滞涩了片刻,然后垂下眼,道:“做你的共犯。”

 

这对他的侦探生涯来说,明知盗窃是犯罪却必须为他打掩护,毫无疑问是一种背叛。

而为了这虚无缥缈,却让他永远相信的正义。他宁可这么做。而唯一能让他掩护的,唯有基德而已。

 

“很有必要。”基德端起了他招牌的微笑,带着一点虚情假意。他说道:“至于一定要今夜出手的理由,请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工藤新一的眼神里有奇异的光,并不炙热,像是一抹冷色的焰火,那是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后,还未彻底冰凉的火焰。他注视着洁白无瑕的罪人,某种汹涌的情绪在心口翻腾,他又感觉到了眩晕了。

 

“基德……不,黑羽快斗。”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良久后,他平静地道。

“怎么了?”

“你他妈的。”

 

名侦探的口吻十分文雅,但是他的的确确地说了粗口。

黑羽快斗怔住片刻。

 

他很少被名侦探这样骂。或者说,十七岁的他会,但是二十三岁的工藤新一,永远是冷静而稳重的,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而工藤新一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在他柔软的黑发中摩挲了一下,手指有些颤抖。他看上去很脆弱,很害怕。工藤新一也会害怕吗?黑羽快斗盯着他,灰蓝色的眼眸里逐渐带着些了然的笑意,唇角挑起,像是承载着矜持的月光。

 

这浓稠的几乎勾连的情感,润泽,柔软,像是丝线一样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一起。温暖的房间里,唯有呼吸声急促可闻。

 

黑羽快斗揽过他的肩膀,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双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盛满了深沉的欲望,好像下一刻便能让嘴唇贴合,身体交缠,在沙发上,在床上,用热情填满空虚的夜晚。

 

可没有一个人点破,他们是明面上的宿敌,背地里的战友,大敌当前,他们从不点破。

 

“……我们,保持这种习惯几年了?”黑羽快斗觉得嗓子有些沙哑,一开口,果然是哑的。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张英俊的脸庞犹如初见,他并未被时光过多地雕琢,而是保持了那股子轻狂,凛冽与傲慢,他是月光,是湖水,也是冰雪。

 

“从我变回来开始算起,三年。”工藤新一几乎狼狈地别开眼,他压抑着情绪,逃避似的喘息,低沉地道:“下一次别带着伤爬我家窗户。”

 

“担心?”黑羽快斗带着些胜券在握的笑。他用手摩挲着对方的发丝与耳侧,爱不释手。

 

“我还得擦洗一遍窗台,以免留下你的血样。”工藤新一说道:“毕竟不知何时就会有人破门而入,你不能保证他们不查我家的血液反应。”

 

在那猩红鲜血滴答地落在地板上时,年轻的警界救世主耳畔一片轰鸣,甚至以为听到了世界的残响。

 

工藤新一无意识地从喉头发出一声呜咽,兴许是因为刺激,或者是酒精。他看上去并没有平时那么聪明睿智,眼睛甚至浮出些久未成眠的红血丝,他看上去像是快崩溃了,却还在尽力的维持着冷静。他像是要被分成两半。

 

而怪盗错愕了一瞬,继而伸展双臂,拥住了他。双臂炙热而温暖,连同青年年轻炙热的胸膛。

 

他灰头土脸地负伤,全然没有平日怪盗的光鲜亮丽,以他的偶像包袱是断然不会容许旁人看见,工藤新一例外。他是他的共犯,联络人与求助者,是他的宿敌,也是他的伙伴。

 

黑羽快斗身上还裹着纱布,而工藤新一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头发湿漉漉的,揉成一团的衬衫开了几颗纽扣,上面还沾着血迹,显得凌乱不堪。他双手插入黑羽快斗的黑发中,然后被拥住,像是跌入了深雪里,脸颊却异样的滚烫。

 

“你太累了,新一。”黑羽快斗的口吻十分柔和,他自己是轻狂飞扬,纵横天下的大盗,常年戴着扑克的假面,此时却显得真心实意。“不用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案子、社交、关系网……这些都可以慢慢来,你也应该休假,救世主也需要有假期,我想安室先生替你做好一切。”

 

“我不能停下来,黑羽。”工藤新一特意用了一个生疏的称呼,他躲闪着,似乎想要拉远距离。可是与心里渴望的人深夜相会,只是拥抱着取暖,汲取一星两点温度,不够,完全不够。

 

可他没得选。

至少在他们追查的那个该死组织没有彻底进坟墓前,他们不能停下,也不可以有任何眷恋。

 

黑羽快斗低下头,看着他的名侦探的湛蓝色眼睛,明明不像多年前一样有种无畏无惧的明亮,却更加润泽坚定,像是经历了时间的打磨,逐渐有了时光带来的美丽。

 

怪盗的眼里有着隐忍的欲望,他对这样的宝石向来没辙。他的吻差一点就落在了他的唇上,却又隐忍而克制地落在了他的眉眼间。而侦探却也像是放纵一样,颤抖着双手,静静地抱住了他。

 

他听到了两个人心脏的跳动。

那么安静,又那么激烈。

 

 

 

 

“今晚雪大,明日再离开吧。”良久,工藤新一哑着声音说。

 

窗外的大雪几乎将一切掩盖住,罪恶,血,或是别的什么。

 

黑羽快斗摇了摇头。狙击他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的死去,他不能在工藤新一这里停留太久,如果警察或者敌人追查到这儿,工藤新一如今所付出的一切变白费了。

 

“一个晚上也不能留?”工藤新一轻声道:“现在电车已经停运了,你这样的身体应该怎么回江古田?”

 

“我在这附近还有安全屋。”黑羽快斗快速地把自己的道具都拿出来,随身藏好。他的白色礼服绝对不能穿了,必须要销毁,这一点可以交给名侦探来办。他把扑克牌枪藏好,然后道:“FBI提供的,追查不到来源。我待会就出发。”

 

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在最信任的人这里包扎好伤口,享受过短暂的温存后,便不得不离去了。而对方甚至不是他的情人,即使他们热烈地相爱。

 

“今夜有雪。”工藤新一蹙眉道。

 

“是的,一想起我要从你温暖的屋子里离去,就觉得浑身都在发冷。”黑羽快斗想起了外边的温度,不仅打了个哆嗦。“这里有药、温暖的汤与柔软的床,我多想留在这里,但是不行。”

 

“下次回来的时候,记得别带上尾巴。”他说道:“这样你就可以有时间享受热汤与大床了。”

 

工藤新一移开了目光,他把自己方才披在身上的大衣取过来,厚厚的,很是暖和。在黑羽快斗换上一件工藤的便装,收拾好自己后,递了过去。

 

黑羽快斗一笑,接过时,眼眸里酝着温柔的色泽。

 

“穿着,如果某个小偷冻感冒了会耽误事。”工藤新一嘴上带着冷冷的刻薄,但是话语里却带上了三分温情。“到达后给我发个消息,如果被警察拦下,记得用我的身份,今夜我会到地下室去睡,无论谁敲门,今夜工藤新一不在家。”

 

若是黑羽快斗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他一定会拥住面前的名侦探,亲吻他口不对心的嘴唇。当时当面貌姣好,凌厉而优秀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时,一切的热情沉淀了,一切化为源远流长的水,情不知其所起。

 

他变得慎重,含蓄而温柔。只要一个眼神的默契,他便能知道对方的心意与渴望,矜持与克制掩盖不了在意。

 

“我不会太晚的,记得早睡。”黑羽快斗说道:“晚上别再用冷水冲澡,冲头发也不行,哪有你这样醒酒的。冰箱里有我上次带来的柠檬派,我想你应该没有吃掉,拿出来热一热,可以稍稍缓解一下你的胃病——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又在喝酒的时候不吃东西。”

 

“啰嗦。”工藤新一背过身,声音冷淡。他看上去有一点羞恼。“我数到三,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让中森警部来抓你——”

 

黑羽快斗利落地披上了黑色的大衣,还带着一点工藤新一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杜松子酒与松木冷香。他闻了闻,一笑,知道他最近用上了自己送的香水,然后看着工藤新一背过身站在窗前的身影,目光温柔地停顿了片刻,然后决然地转身走去。

 

“我午夜的情人,再见。”他的声音温柔而缥缈。

 

“……再见。”

 

 

 

 

工藤宅再度回归漆黑一片。工藤新一站在窗边看着雪,雪的尽头仍然是雪。对方的身影已经遥远的看不清。

 

而不远处,寂静的深夜里,传来警车此起彼伏的鸣笛。

 

 

END

——————

本篇设定比较奇特,二十三岁的新一进入警界,为了追查真相,同样也是把自己作为靶子,引蛇出洞。为了接触到更多,逼迫自己去成长起来,在成为大人的时候却一直没有忘记正义。

二十三岁的基德仍然在干他走钢丝的活,因为他也是一个靶子,随时会受伤。新一能做的就是在现场帮他挡下一些危险,而工藤宅也成了基德所认可的安全屋,可以随时回去求助的地方。

虽然没有明说信任,却比信任更深刻。

两个人明明相爱,但是不敢恋爱,若是一恋爱冷静的头脑就会失控,他们能不能自如地装作宿敌,在对方遇到危险时能不能装作毫不熟识?想来还是克制不住的,于是只能卡在这一步,不能再近。

却又无法克制住寻求温暖的本能,毕竟人生而为人,互相取暖,互相舔舐伤口,在对方展示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PS:因为都是快新文,可以比对出我2014年与2019年的差别了。今年的文风更干脆利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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