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敌意

*旧文补档,全文6k字,2014年发于贴吧,一发完。

*至于这个文笔,我当年可浮夸了不要笑!太羞耻了。

*cp 快新/柯,原著流,没有变回工藤新一设定,年龄差。兰、哀有提及。注意避雷。

*以上OK?

 

 


[1]

 

怪盗习惯性地在狂妄涂鸦后绘上玫瑰,像是得意洋洋的炫耀,偏偏暗号又优美的像是给某人的情诗。他比拟那人为从不想见面的情人,恰如其分。

 

他予以风流绅士漫不经心的挑逗,他也予过亲吻,甜香的梦与勇士的勋章。兴致来了,他便用飞扬的词句叩响心门,昭告天下,一封洁白的预告函,引起无数人的追逐与疯狂。他将他的宿敌拟作凡尔赛的玫瑰、塞壬的歌声亦或是灵魂震颤的乐章,塞纳河的波光与引颈的天鹅。他也曾落款世纪末的魔术师,或是俯身,成为他膝下亲吻指尖的追随者。

 

他是恶劣的坏小子,也是纵横天下的大盗。

他是宿敌,是谜团,是命运。

是你午夜梦回时,叩响你窗棂的温柔情人。

 

[2]

 

怪盗的挑战隔三差五,名侦探脑细胞的耗费量翻了几翻,偏偏二人习惯了这种不涉秘密的猫捉老鼠,自然乐在其中,旁人窥不得丝毫情衷。不过这猫聪明绝顶,老鼠也智计过人,很难说谁能占了绝对上风。

 

到底并非不死不休,反倒拿追捕当调情。只要能偶尔欣赏一下小侦探稚气的脸蛋上浮现的气急败坏,怪盗便能高兴地多吃下几碗饭。

 

但是不可否认,两人之间存在的,是种复杂的敌意。

 

兴许是钻石切割钻石必然的宿命,他们以蔚蓝天幕为舞台,以珍奇宝石为赌注,一场又一场的追逐背后,是令人心潮激荡的快意,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

 

他们对白天的身份只字不提,各自有着不同的轨迹,像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倘若一见,什么东西将要如同摧枯拉朽般崩裂。

 

[3]

 

多年后黑衣组织四散凋零,江户川柯南身边从危机四伏变得安宁和平。解药的资料在组织的大楼爆炸后消匿无踪,他绝望过,不甘过,却终而认命。

 

谁都有年少轻狂,而工藤新一却要为他的一次错误买单,他从时光女神那里偷来了十年的光阴,却又不得不拜倒在她的裙裾之下,让她温柔却又无情的拿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爱情。

 

青梅竹马终于在年复一年的等待中熬空了希望,经年相守的美梦终于抵不过现实的磋磨。

 

多少年一直在他身侧与他拌嘴的女孩子不知不觉已经有了成熟女人的轮廓,她温柔,优美,含苞待放的美丽终于绽开,她的身边不缺少优秀的青年男子,她却被一个幻影束缚了五年,终而放弃。

 

而他只能成为捧着她裙摆的花童,送她走过教堂的一段路,笑着喊着,兰姐姐,然后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以前他接受不了变不回来的事实。

以后他能平静的面对一切。

 

他依旧有着他的正义,他的智慧与冷静。正如那个人所说,侦探是怪盗背后亦步亦趋的评论家。张狂的艺术家翻手为云覆手雨,笑的那样恣意。他却只能站在光明与黑暗的缝隙里,身前花团锦簇,身后鲜血淋漓。

 

当年镁光灯下风华正茂的少年侦探不懂,如今的江户川柯南却懂了。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在冰冷的工藤宅里翻身,看着月光流泻的落地窗,会有些许错觉。

 

白衣的怪盗就在那里,仿佛裹着夜空凛冽的风,轻易地点出他的狼狈。

 

“名侦探,你我是一类人,永远是谎言的缔造者。我本身的存在就像谎言,而你,在揭穿谎言的同时,却又缔造谎言。谁又比谁冠冕堂皇呢?”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在命运无解的结中,江户川柯南面对了无数次死亡,目睹了无数场悲哀结局。鲜血和白骨构筑成人的欲望,多少人为了执念锒铛入狱。当他明了正义背后藏着的哀戚,便更加期待那不涉鲜血的追逐游戏。

 

毛利兰结婚的那一日,她被幸福与鲜花包围,脸上的幸福扫清了五年空虚的等待。江户川柯南躲在未曾亮灯的工藤宅,让烈酒灼入喉头。冰冷的酒液滑入食道的时候带起滚烫的灼热感,仿佛饮鸩止渴。他看似心如止水,实际病入膏肓。

 

“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失败?”曾经的工藤新一笑着举杯。“想要抓住的抓不住,想要挽留的离我而去,想要坚守的屈从现实。”

 

“如果说是因为抓不到我的话,你不算失败。毕竟没有警察能够做到。”

 

如果他的对面有一个人,他会是他的灵魂知己,有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与洁白的羽翼。

他看着一片虚无,仿佛得到了回应。

 

他无数次想过那个骄傲的怪盗如若和自己是朋友,又该是怎样光景。

 

他仿佛看见盈盈月光从敞开的天窗流泻一地,清冷柔滑,好像那人披风上无处不在的月华。他曾与怪盗于至高摩天大厦上面对面相望,却见他眸中海阔天空。白色披风猎猎飞扬,仿佛白鸽扑动羽翼。

 

那一瞬间,江户川柯南不知道有多羡慕他的自由。

 

有时他会做梦,梦见冰冷凛冽的气息拂在耳畔,便沉溺似的放纵在梦境。雪片一样的扑克牌和玫瑰花蕊编造了绮丽的幻影,于是他能够稍微斜起嘴角,放肆的让灰蓝色眼眸中浓郁的敌意完全融为更捉摸不透的东西。

 

怪盗唇角永远噙着一丝张扬的笑容,如若夜光,似明非明,轮廓依旧是令人心折的朗然。

 

但是在下一次的对决中,他眸中却又充斥着势必让他锒铛入狱的自信了。

 

如果他不全力以赴,他会成为芸芸众生中,那些狂热追逐他却又触不到他的一员。他能够绅士的弯下腰,给予礼节的吻手礼,却又不会为之停下步伐。

 

所以,在江户川柯南每一次解开谜题的时候,独自赴约站在最高层,俯视一片灯光和人流的汪洋,会有着难以言喻的庆幸。

 

唯有他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4]

 

什么都抵不过时间。

 

但是怪盗基德的不朽传说,似乎能够逆流而上。

 

平成的罗宾,成为飞舞在东京夜空的都市传奇,渐渐地,警察发现基德的作案总是能让他们查到不义之财,他们追着基德跑已经成为习惯,嘟嘟的警笛声是不疲倦的日常。

 

市民们拘囿一方天地,却能把自由与侠义的梦想寄托在天空中飞舞的白色影子身上。只要仰望天空,就能激起疲乏生活中久违的激情与热血。

 

十年后,江户川柯南已经与工藤新一一般大。他不再锋芒毕露,光滑内敛宛如上好的黑曜石,看似温润平和,实际上坚硬无比。

 

他与灰原哀又是青梅竹马,似乎在重复着曾经的人生,同病相怜的二人一起面对危险,一起长大,成为最好的同伴。

 

这个女人骄傲,冷静,理智,完全符合他对于另一半的选择。

 

有希子刚从美国飞回来,她依旧是美的,美的张扬无比。她微蜷的棕色头发上压着一顶米色的草帽,微微勾起的笑容狡黠又天真。只是,熟悉自己母亲的江户川柯南知道,若不是岁月,她不会化这么精致的妆容。在被她抱进怀里的时候,他看到了女子眼角藏不住的细纹。

 

江户川柯南摘下了平光镜,反手抱住了母亲,倾尽全力。仿佛他还是十年前父母光环下无所畏惧的少年。

 

“父亲有带什么话吗?据说他在加州参加会议。”

 

“你的父亲,给了你这个钱包,说,答案都在里面。”有希子递上一个牛皮钱包,上面似乎有再度缝合的痕迹。

 

江户川柯南顺着针脚拆开钱包,发现了一个问号。忽然记起了十年前在小学的书架里找到的讯息,他竟然哑然失声。

 

那年,光影折射下,月华满地,有个人递给他一张谜题。

没有及时传递到父亲那里的消息,成为永远的问号。

 

而工藤优作的答案,却只有那一个。

 

上辈的人,之间亦有宿敌一样的命运。不同的是,工藤优作是推理小说家,所以他没有必须捉住他的宿敌的必要。但是,羁绊一样深刻,深刻到只要一个符号,就能够表达所有。

 

所有的理解与尊重,与还未滋长的爱。

 

也许名侦探能够破获无数难倒了万千刑警的案子,能从蛛丝马迹中寻到真相的影踪,他的一生,能够使所有谜团在他明晰如海的眼眸中无所遁形。

 

他永远读不透的谜团,正如他父亲珍藏的信件上永远的问号,注定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十年,怪盗基德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十年。他越发神出鬼没,越发谜团重重。

 

最后一次的追逐中,他听到那人一如既往的调侃语气中,掺杂了不知名的情绪。

 

他依旧是少年,基德笑着问道:

 

“如果我死了,那么,你能找到我的替代品吗?”

 

“……”

 

答案亦是不能的。

 

他对黑衣组织的追逐只是正义感与救赎自己的愿望作祟,而合该与他不相交的基德,却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时常见到他的幻影,或坐或卧,或许傲慢或许张扬,偶尔会显出少年人的天真。他无数次勾勒过他的身形与眉眼,然后确定他为另一个自己。

 

幻影中的他,顶着与自己相似无比的容颜,他们坐在炉火边,看着冬雪满天飞舞,看着萤火星星。他与之谈起福尔姆斯与莫里亚蒂,而对方与他谈亚森罗宾。有时会有关于正义的探讨,他总是嗤笑他的严肃,这样的对话似乎发生了很多次,却又从未发生过。

 

天台对战的时间,他们有时会毫无理由的聊起尼采或者乔治·奥威尔,斯威夫特或者达芬奇,从暗号里的机巧到引用的神话寓言,他们在对峙之中捕捉着思想的火花,在极具有中世纪特色的暗号中惺惺相惜。

 

只有江户川柯南知道,真正懂他的正义的人,从来不在嘴上说了解。

 

所以,他不知道如果烟火人间中没有这样的人,说来过世间还有何意义。

 

[5]

 

怪盗基德的谢幕在江户川柯南十八岁的那一日。他从自己的成人礼上中途离席,去赴一场习以为常的挑战,被任性的侦探放了鸽子的人们,皆是在听到怪盗基德出现的消息后,无奈的叹息不已。

 

他们说:不愧是宿敌。

 

以这样身份自居的江户川柯南从没想过,哪一天这个羁绊断了,又该如何自处。他们不知所起的决斗,亦是不知所终,势均力敌。

 

那一抹白色消融在烈焰之中,这场盛大的魔术熊熊点燃了半个天空。那一簇火焰,那么浓艳绮丽,却又悲壮。似乎还能看到虚影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依旧有绅士优雅的声线道出:“it’show time.”

 

他想起在之前怪盗轻轻开合嘴唇,说出的:名侦探,十八岁生日快乐。

 

他想起他戏谑的笑着说,让你看最后一场最美的魔术吧。

 

他没有意识到离别,也没有意识到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将在他的生命中退场。

 

他被泼天大雨淋湿了额头的发,水迹从他的额角流到眼眶,他睁大眼睛仰望天空,这是他最后一次仰望。忽然眼眶中难言的滞涩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情绪,火焰渐渐被雨水浇熄,泛起浓烟。在朦胧的令人窒息的雾气和灰烬中,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却又怅然若失的收回,紧紧地握住拳。

 

“你说得对,我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对手。”他自言自语道。

 

再也不可能有这样惊才绝艳的人,能够让他这样来追寻。

 

过往已成灰烬,在指缝中悄无声息的消逝,不留一丝痕迹。

在之后乍暖乍寒的梦境中,他竟一次也未曾梦见。

 

[The last show]

 

最后的预告函这样写着。从此怪盗基德的传说缓缓落下帷幕,在一阵喧嚣后便是一如往日的生活。

 

不会有人把崇拜当成生命。

 

基德是个符号,真正的他脱下伪装的面具后,并不会有人认出他。他是谎言,是梦境,是对现实狂妄的挑战。沸水终将冷却,而太阳在照常升起。

 

江户川柯南也一直这样以为着。

 

他以为长达十年的比拼,只是一场对他的试炼,他认为十年的斗智斗勇,并肩作战抑或互相拆台,在基德这个身份死去后,只会成为他荣耀履历上光辉的一笔。

 

于是他升学,考试,破案。

 

平成的福尔摩斯扬名天下。他屡建奇功,进入警署后被大多人认为仕途一片光明。

 

而他的助手灰原哀则是作为一名法医给予他各种帮助。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十分般配,于是江户川柯南便顺理成章的与她交往。灰原哀美丽,冷静,智慧,他们还曾共享过一个掩埋在时间里的秘密,并且将一直隐瞒下去,他们是最好的战友,今后也会成为最适合的伴侣。

 

想到母亲眼角的皱纹,父亲鬓角的白发,他挂上标准的微笑,搂住最合适的女子,看着她一如既往冷淡却美丽的面容,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他们能够白头到老。

 

你看,她理解并帮助我破案,她懂我的追求和正义,我们很合适。

 

江户川柯南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道:“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7]

 

直到那天,他在警署资料室看到了尘封许久的,怪盗1412的履历。

 

灰黄色的纸张被岁月尘封,而他的双手有些颤抖着,拂过那黑色的油墨痕迹。十年前的钟楼的预告函完好的保存着,只有泛黄的边角能看出岁月的划痕。一封又一封,语气是熟悉的轻佻和狂傲,偏偏暧昧的连光阴都暖了。

 

他的瞳孔颤抖着,其中倒影出十年的轨迹。

 

怪盗怪诞而又华丽的手绘头像,怪盗一字一句的绮丽。

 

他轻狂又清醒,他高傲且顽皮,从未改过的凛冽美丽的气息,在那一瞬间从心底复苏,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那一瞬,他感到,基德从未离开过他的舞台。

 

他忽然抱住自己的肩膀,克制住从骨骼更深处传来的颤抖声。那是久违的敌意,从未消失,犹如宿命。

 

耳畔似乎又回荡起滑翔翼的风声,伴随十年前的零点钟声,漫溯时光而来,趟过彼岸的潺潺流水。

 

 

[8]

 

他与灰原哀的婚期逼近。作为警界骄子的江户川柯南,他的婚礼注定少不了各类名流。而在结婚前的半年,他却像是着了魔似的,飞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而灰原哀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静而矜持地笑了。

她很清楚,自己与名侦探更像合作无间的伙伴,交往,不过是因为这最正确,因为对方最合适而已。

 

“他去找他的小偷先生了。”她笑了,犹如最清醒的局外人,俯瞰着他多年的挣扎,不甘与怀念,而自诩聪明绝顶的侦探却永远未看清自己。

 

江户川柯南是不相信时间的玩笑的。

 

所以他循着基德这些年发过预告函的地方,一丝一丝的摸遍,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也许是他醒悟的太晚,也许是他藏得太好,基德似乎从这个人间悄然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拿下了面具的某人,悄然转身,泯然于世。

 

他像是旧时的旅人般走过关东与关西,走过纽约街头,走过意大利西西里岛,走过法国香榭尔大道,他流利的用各式各样的语言与当地人交谈,问着那些关于魔术,关于传奇,怪盗的神奇故事。

 

在碧影与暖光下拉着小提琴的艺人会压着皮毡帽,压低声音对他讲一个又一个流传下来的带着神话色彩的故事,讲到兴起会哈哈大笑。他们讲亚森罗宾,讲着永不厌烦的贝克街故事,他便听着,从那些早已熟悉的故事中,稍稍找到些基德的影子依旧存在的安慰。

 

他查过有名的魔术师,只要扫一眼,他便知道其中没有那个高傲的怪盗。于是他便走了更多更多的地方。不为抓捕他归案,而是因为……

 

基德给了他一个问号。

所以,江户川柯南必须亲自,将未曾传达到的那个回答,交到他的手上。

 

三天之后便是他的婚期。江户川柯南想到,这应当是最后一站了。英国伦敦依旧如故,他来到221B,依旧游人如织。

 

他怀念的看着这里,承载着他少年时代崇拜与梦想的地方,此刻站在这里,却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苦涩。

 

他无法像福尔摩斯一般自由。他面临的是更残酷淋漓的现实,无法如福尔摩斯一般,为了正义与莫里亚蒂同归于尽。

 

他明白了他的正义的天真,却不认为可笑。似乎长大是一种痛苦的蜕变,却是无法避免的过程。

 

他走上二楼,身边人声鼎沸。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回到了旧时的伦敦。灰蓝色的眼眸是这些年来前所未有的澄澈和光辉。

 

忽的,他侧耳,一阵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外面是朗朗碧空与蔚蔚绿茵,他从窗口向下望去,演奏者逆光而立,轮廓俊朗,却又模糊不清。

 

光影给他镀上一层辉丽的金边,那人唇角带着一抹笑,放下手中的提琴,随手变出一副扑克,向路人表演精彩的花样。

 

他穿着白色的外套,长臂一伸,袖口钻出两只灵巧的鸽子,扑棱棱飞向湛蓝的天际。周遭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而青年则是面带三分懒散笑意,眸光却是淡淡,那是魔术师永远不会碎裂的扑克脸。

 

鸽子盘旋一阵后落在他的指尖,他微笑着抚摸着鸽子雪白的羽毛,微微舒展身体。清新的风掠过长长的街道,他压了压颇带异域风情的礼帽,仿佛身着正装出现在舞台上般,向着聚拢的人群施了一礼。

 

满分的绅士,如往日完美。

 

在看到他的正脸的那一瞬间,江户川柯南像是猛然醒悟到什么似的,疯了一样的拨开人群,向下奔去。他脑中一片杂乱,往昔理智已经悄然不见,他甚至不知道在拉住那个人的衣角后,该对他说些什么。

 

你好?好久不见?还是我终于抓住你了?

 

背着提琴打算走掉的青年在听见身后忙乱的脚步声时,终究是回头。江户川柯南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十年前,顶楼的那凛凛寒风。

 

依旧是藏着天空的双眸,只不过比从前更加的摄人心魄。

 

江户川柯南忽然发不出声音,张了张口却组织不了语言。而背着提琴,肩头停着白鸽的青年却蓦然一笑,风度而矜持。

 

“初次见面,名侦探。要去喝一杯咖啡吗?”

 

END


——

2014年的旧文了,那时候我才高三,文风矫情极了,请不要笑我。

熟悉的开放式结局,有内味了。

一个是陪侦探玩了十年你追我跑的游戏以为自己没戏然后跑路的怪盗,一个是失去后才后知后觉我缺少了一个灵魂伴侣的迟钝侦探。工藤新一失去了未来,江户川柯南背离了所谓“正确”,始终未曾从一个幻影中解脱出来,迷惘,挣扎与不甘。

个人是灰原哀粉,所以灰原小姐姐全程洒脱且看戏,等某个迟钝侦探找到自己的心,非渣男设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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